习近平总书记指出,绿色发展是高质量发展的底色,新质生产力本身就是绿色生产力。新质生产力是实现我国粮食保供和农业绿色发展协同的必经之路。为此,建议站在全局和战略的高度,明晰新质生产力促进农业绿色发展的理念实践,加快绿色农业新质生产力的全要素提升,全面促进、稳步提升农业绿色发展。
传统农业劳动者流失,正在制约着农业绿色发展创生发展。我国培养的复合应用型高等农林教育人才较少,高层次创新型人才匮乏。农村劳动力大量流失,农业领域劳动力资源老龄化趋势加剧。第七次全国人口普查数据显示,农村地区60岁及以上人口占比23.81%,远高于城市15.54%的比重。2022年,全国农业从业人员占比降至24.1%。
传统农业对劳动对象的挖掘不充分,欠缺农业绿色发展支撑力。食物供给渠道狭窄,资源环境承载压力大。我国良种推动农业绿色发展的潜力未发挥。仅有10%左右的入库种源实现了精准鉴定和育种应用,良种对粮食增产、畜牧业发展的贡献率仅有45%、40%,低于发达国家水平。农业发展模式单一,农业生产与生态保护尚未充分结合。
传统农业生产关系无法适应现实需求,阻碍农业进一步绿色发展。我国耕地质量总体水平不高,存在酸化、盐碱化、退化等现象,耕地地力保护任务艰巨。农业生产工具技术水平不高,数智化技术应用的广度和深度不足。经过努力,我国农业科技进步贡献率于2023年超过63%,农业科技发展取得长足进步,但我国农业科技成果转化率仅为30%~40%,难以有效促进农业科技进步。
传统农业生产要素组合割裂滞后,不利于农业绿色发展同步优化。农业“一端发力、一端改革、互不适配”的现象直接造成农产品复杂度降低、农业生产成本不断走高、成本利润率持续下降的恶性循环。近20年间稻谷、小麦、玉米三种粮食的平均成本从370元增加到1100元,但粮食生产者价格指数反而从136下降到97。成本攀升、价格下降,各种生产要素无法充分发挥作用,导致农业供给质量与需求之间存在鸿沟。
现有农业要素基础限制要素组合升级和跃迁。传统小农生产模式使得农业要素重组的基础难以改变,一方面,企业在融入农业经营组织过程中难以很好适应,而服务组织数量因效益低而增长缓慢,农业要素的组合与创新升级缓慢。另一方面,关于农业技术的公共资金投入不足,一定程度上影响农业科技的创新供给。在科研方向上,农业科技也有重视基础项目攻关,忽视储存、加工、产品检测等方面配套技术突破的情况,且农业技术推广应用较为缓慢。
基于上述绿色农业新质生产力形成正面对的现实问题,要从政策、机制、着力点上形成对策,全力发展新质生产力以助推农业绿色现代化。
聚焦战略重点,加快绿色农业新质生产力形成。一是要注重人才培养,构建新型农业劳动者队伍。着力改造升级现有农科设置、人才培养模式,培养一批农业前沿技术人才。以高等教育和技术培训为抓手,通过“造血”与“活血”,对农业劳动力质量强基础补短板;同时以优化人才引进、能人带头项目为路径,畅通人才引进交流机制,提升农业劳动力质量,有效构建以农业人才及高素质农民为主的高质量农业劳动力队伍。二是催生新型劳动对象,开辟农业绿色发展的新赛道。凭借颠覆性技术探索盐碱地、深海、沙漠等农业新空间,前瞻布局远海养殖、食用饲用生物制造、细胞培养肉、人造食品等新兴和未来产业。加大基因编辑、合成生物学、人工智能的研发支持,优化种业投放市场。扩展农业功能服务,打造生态农业、创意农业、旅游农业等农业新业态。三是加强农业绿色科技创新和技术推广,推动农业现代化转型升级。优化耕地治理政策,推进耕地质量提升工程。鼓励绿色低碳固碳技术和农业废弃物资源化的技术运用。加快育种技术攻关,通过科技改革和创新研发工程突破种业“卡脖子”难题。大力推广智慧农业技术,促进传统农业向智能化、机械化、数字化、规模化、服务化转变。建立贯通全产业链的农业综合信息平台,促进农业生产交流,提高农业全要素生产率。
规划战略方向,建立与新质生产力协同匹配的生产关系。一方面,要处理好政府与市场的关系。充分发挥新型举国体制优势,集中攻关绿色农业核心技术领域,打破区域间、学科间、主体间堵点,构建国内统一大市场。要加快解决企业家与农户联结的合约以及合作机制问题,使分散的小农户有效率地融入规模化、机械化、服务社会化、生产过程标准化和质量可测可控的现代农业生产过程之中,以改革推动农业生产要素组合的累进优化直至跃升。另一方面,要布局未来科技发展体系。要建立现代农业技术创新体系,由国家组织攻关跃迁到以科学研究为支撑的现代农业技术中。要立足长远、统筹谋划,坚持面向世界科技前沿、面向经济主战场、面向国家重大需求、面向人民生命健康的基本原则,聚焦芯片技术、高精度机床、纳米材料、工业软件、医疗器械等重大领域进行原创性引领性科研攻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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